2021-06-13 05:18 | 出处： 阿扉afield
萧雅长发飞扬，冷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，然而眼神却看向虚无，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“杀得好，杀得好！”一个声音从虚空里传来。
“杀得好，杀得好！”萧雅变得亢奋起来。
“继续杀，杀光所有的魔！”那个声音道。
“继续杀，杀光所有的魔！”萧雅坚定地道。
“杀光所有的魔，然后杀光所有的人！”那个声音道。
“杀光所有的魔，然后杀光所有的……”萧雅仿佛陷入梦游，喃喃自语道。
“人！”那个声音提高了音量。
“人！”萧雅重复道。
“对，杀光所有的魔，然后再杀光所有的人！”那个声音跟着道，冷酷又魅惑。
杀光所有的魔，然后杀光所有的人！
萧雅猛地打了个寒噤，眼神变得清澈起来。
杀魔可以，为什么要杀人？
“因为你是人，也是魔！”那个声音道。
“不，我不是魔，我是人！”萧雅道。
“错，你是人，也是魔！”那个声音道，“你的骨子里，你的血液里，你的精神里都有着暗的属性，魔的力量！”
“可是我不是魔，我从来不作恶！”萧雅大声道。
“杀人是杀，杀魔难道不是杀？杀人是恶，杀魔难道不是恶？”那个声音道。
杀人是杀，杀魔难道不是杀？
杀人是恶，杀魔难道不是恶？
萧雅凌乱了，她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“所以能够杀魔，就能够杀人！只要是可杀的魔，可杀的人，你都可以杀！”那个声音道。
……
“魔可以被你炼成药丸，人也可以被你炼成药丸。投入药鼎之前人是人，魔是魔，炼成药丸后都是药丸，它们没有任何区别！”那个声音继续道。
……
“所以你不用纠结，不用怀疑，该杀的魔要杀，该杀的人也要杀！”那个声音道。
……
“杀光所有的魔，杀光所有的人，这是你的使命，也是你的责任！”那个声音道。
……
“可是我是人，我不是魔！”萧雅无力地辩解道。
“你看看，你现在的样子是人，还是魔？”
眼前忽然出现一面镜子，镜子里清清楚楚映出萧雅的样子，纤毫不差，分毫毕现。黑色的长发，黑色的眼睛，黑色的暗元素在身体四周奔涌往复。现在的样子给谁看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看作魔，而不是人。
“这个样子回到大陆，公链联盟的人会当是人还是魔？他们会当你是同类，还是不惜一切代价绞杀你？”那个声音道。
萧雅一下子想到了门罗书院，想到了公链大佬们对她的追杀。那时她只是拥有暗属性的一个普通小姑娘，还没有如此强大的暗能量，都被当做魔女无情追杀。如果现在出去，就眼前这副模样，被他们远远瞧上一眼，定会视为洪水猛兽，被当做恶魔杀之后快。
萧雅咬着嘴唇，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是人是魔不是你自己说了算，而是看你的人说了算。他们说你是人，你就是人。他们说你是魔，你就是魔。”那个声音道。
何尝不是，多少人说自己是魔女，又有多少人对自己疼爱有加？说自己是魔女的难道就是魔？对自己友好的难道就是人？